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 ,這集影片用MIT 戴倫艾塞默魯 教授,《自由的窄廊》書中的制度模型,對照台大教授 吳聰敏,《台灣經濟四百年》的真實歷史,帶你看見台灣是如何從弱國弱社會,逐步打造出高度動態的民主制度,努力維持在自由的窄廊中。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
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 影片

https://youtu.be/YQzEOntNHvg

你以為台灣的自由,是靠選舉來的?其實沒這樣簡單。自由不是投票投出來的,是在幾百年的制度壓力下,一步步逼出來的。

從沒政府、沒法律、沒契約的原始時代,到殖民統治、黨國壟斷,再到今天這條窄窄的制度走廊,台灣怎麼一路走進自由?

我們今天要用《自由的窄廊》的制度模型,《台灣經濟四百年》的解說,重新解析台灣的歷史,找出那條不會自己走進來,而是我們逼它出現的自由之路。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
這一集是包含在
戴倫·艾賽默魯的讀書計畫裡面
我打算用三本書五十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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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經濟四百年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  • 制度模型剖析台灣歷史
  • 以經濟史作為對照依據
  • 原始社會無秩序無契約
  • 國弱民弱是起點狀態
  • 自由從真空中慢慢誕生

https://www.books.com.tw/products/0010949161

今天我們來做一件有點瘋的事:拿一本談制度的書《自由的窄廊》,來解剖台灣的四百年歷史。我們要問的是:台灣,是怎麼從一個連政府都沒有的地方,最後走進自由社會的?

參考資料用的不是教科書,是台大經濟系吳聰敏教的《台灣經濟四百年》,用經濟史拿來對照自由模型。因為台灣的自由,不是從投票開始的,是從蠻荒社會開始的,在荷蘭人治理之前,台灣是原住名部落,是海盜與流民的族群。

沒有國家、沒有稅制、沒有法律,這種地方很自由?錯,這種地方是無政府狀態。原住民有社會,但那是生存的動物本能,沒有制度,就沒有力量可以制衡任何人。換句話說,那時候的台灣,連進入「自由的窄廊」都沒資格。

所以我們從哪裡開始?從一個沒國家、沒社會、沒制度的三無世界。台灣自由的起點不在窄廊之內,而是在圖表之外,自由民主這條路還很長。

荷蘭殖民初登場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  • 荷蘭鄭氏輪流掌控台灣
  • 殖民政府導入現代治理
  • 強國壓弱社進入模型圖
  • 社會動員仍屬邊緣狀態
  • 秩序來了但不屬於人民

https://ocw.aca.ntu.edu.tw/courses/111S207

當一個地方太自由,自由到誰都能搶,誰都宣稱「這裡是我的」的時候,很快就會吸引到一群真正的老大哥。沒錯,台灣迎來了第一批「有組織的暴力」:荷蘭東印度公司。殖民帝國來了。

荷蘭人不是來交朋友的。他們帶來武器、稅收、港口、契約,也就是所謂「現代國家」的基本配備。但不是為了照顧人民而來,只是要讓這塊土地,能夠被他們更有效地剝削。

但對《自由的窄廊》來說,這是一個重大轉折點:國家機器利第一次在台灣登場。

之後鄭成功接手,說是反清復明,實際上也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軍事殖民。雖然文化上多了點漢人的感覺,統治邏輯還是一樣粗暴:中央集權、軍隊壓制、老百姓不能有異議。

這個時期國家力量快速上升,社會力量還是非常鬆散,沒資格和國家談判較勁。從這時候開始,台灣終於出現在「自由的窄廊」,這張圖的邊邊角角。

不是在自由裡面,是在圖的左下角:國家強、社會弱。秩序開始建立,但不是給人民自由,而是給殖民者控制,秩序來了但百姓沒有分到好處。

清代的紙糊國家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  • 清代統治鬆散不成體系
  • 鄉紳地主主導地方秩序
  • 國家存在但無法管事
  • 佃農制度形成半農奴制
  • 秩序是壓迫不是保障

如果說荷蘭人跟鄭成功像是在玩「殖民爭霸」,那清朝就是來台灣插個旗子的。

沒錯,清朝是被迫進來的,他們根本不想統治台灣。統治之後發現這地方又遠又難搞,只能靠地方士紳幫忙維持秩序,結果國家掛了招牌,但整個運作都外包給地主跟鄉紳。

這種結構很有趣:國家存在但不太管事;社會有秩序,但在地有錢人說了算。縣令、知府根本就是過路客,真正掌權的,是那些擁有大量土地、有私人軍力、搞祠堂蓋書院的鄉紳家族。

那底層百姓過得如何?種地、借錢、打官司,通通得靠這些人。土地被壟斷,農民要繳高額地租,幾乎是半農奴制度。這不是什麼「自由社會的基礎」,這是制度化的壓迫。

《台灣經濟四百年》裡提到,這個時期的經濟結構,對平民極度不利,權力壟斷、經濟依附、社會缺乏流動性。

對照《自由的窄廊》這就是「紙糊國家」,有國家的樣子,但裡面是空心的;社會看起來有秩序,但那是被壓迫出來的,真正的自由制度,連個影子都還沒出現。

日本引入國家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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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殖民政府輸入現代治理
  • 調查稅制建制度骨幹
  • 國家變強但人民無聲
  • 社會組織仍受壓抑
  • 秩序來了不代表自由

如果說清朝的台灣,像是一間地方自營的雜貨店,那日本人來了之後,整個直接變成了「殖民連鎖店」。1895 年日治時代開始,這個島第一次迎來,「現代國家機器」的整套操作。

土地要調查,戶口要登記,學校要上課,稅也要準時繳。從制度設計來看,日本確實讓台灣開始像現代國家了。但不要誤會,他們不是來讓你過得更好,而是來讓你變得「更好管理」。

你可以說國家變強了,但這個國家不是你的,是來自東京的。《自由的窄廊》強調,國家力量與社會力量要並進,但這時期社會力量非常淺薄,人民不能組織政黨,不能有異議,所有社會動能都被壓縮到幾近靜止。

《台灣經濟四百年》也指出,這時期的制度化程度雖人比較高,效率雖然比較好,但人民並沒有話語權,秩序是殖民者賜給的,而不是公民爭取來的。

所以別被統計數字騙了,台灣雖然終於開始有制度了,但那不是自由的制度,那是服從殖民帝國的制度。

日後期社會整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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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皇民化運動深入社會底層
  • 語言宗教教育全面改寫
  • 人民被納入國家體制中
  • 社會組織只是工具人
  • 動員來了但不是自由

1930年代開始,日本殖民進入第二階段。

這次不只統治土地,也要統治你的思想。皇民化運動一開跑,從語言、姓名、信仰到生活習慣,全部都要「日本化」,要你成為皇國的臣民。

這時候你會看到很多社會組織冒出來,農會、工會、學校、青年團,聽起來很熱鬧對吧?但其實都是一樣的劇本:政府成立、政府補助、政府說了算。整個社會被徹底整編,變成國家機器的延伸線。

《台灣經濟四百年》裡面提到,這時期的制度是為了提升殖民效率,不是為了發展公民社會。制度效率變高、國家控制力提升,但社會不能自由組織,只能照表操課,人民是體制裡面鑲嵌的齒輪。

在《自由的窄廊》模型裡,這根本不叫跑進去窄廊,而是被國家機器抓住往前跑,看起來有秩序、有動能,但實際上每一步都是殖民母國掌控,社會被國家吸收了,剩下的只是被訓練過的服從。

黨國統治的牢籠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  • 戰後接收展開威權統治
  • 土地改革終結半農奴制度
  • 國家直接掌控基層百姓
  • 社會仍無法自主組織
  • 自由是被配給的幻想

1945年日本走了,國民黨來了。看起來像政權更替,實際上是統治者換人,但遊戲規則不變,不過這次國民黨終於從失敗中學會了,要先改革土地。

土地改革確實打破了農奴制,把佃農變成自耕農。但實際上,是國家用這一招,把地方的掌控權從鄉紳手中收回,換成黨國自己直接控制。

你不再是地主的農奴,而是國家的子民。你要參加的是國民學校、黨營組織、官方媒體;你要看的是黨國媒體、極權領導以及三民主義。

《台灣經濟四百年》指出,土地改革確實提升經濟效率,但也重構了權力結構。你可以參加黨的活動,但不能成立真正的公民團體;你可以去投票,但只有一個選項。

這就是《自由的窄廊》裡講的國家強但社會弱。自由模型強調有張力才有自由,但這時期的台灣沒有拉鋸只有壓制。有經濟發展與社會制度,但那是黨國配給的,不是社會參與的自由。

你以為你擁有這個國家,但其實也只是這個系統的一份子。

闖入自由的窄廊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  • 戒嚴結束社會力量冒出
  • 黨外運動打開制度裂縫
  • 人民首次直接選領導人
  • 國家不再能壟斷一切
  • 自由從壓力中擠出來

1987年台灣正式解嚴。

這不是黨國大發慈悲,而是社會壓力終於讓制度撐不住了。從美麗島事件到街頭遊行,從黨外雜誌到野百合學運,台灣社會終於出聲,逼迫國家巨靈鬆手。

1990年代,社會力量如同火山噴發。政黨輪替、總統直選、媒體解禁、法規鬆綁,國家不再是唯一的發聲者,社會終於可以開口說話。但要說進入了完全的自由社會?那還需要很長的努力!

《台灣經濟四百年》指出,這時候的台灣經濟自由化了,社會也出現更多自主組織,但權力的壟斷結構、官商的勾結關係、軍警體系也還沒鬆動,黨國的陰影仍然籠罩在每一場選舉、每一間報社、每一場學運背後。

《自由的窄廊》裡說,只有國家和社會都跑起來,才算真正進入那條極窄的自由之路。台灣不是被邀請進來的,是撞破圍牆、翻過欄杆、滿身傷痕的擠進來。

這不叫抵達窄廊,這只是紅皇后效應的起跑。

紅皇后還在奔跑

自由不會自己來 台灣怎麼闖進《自由的窄廊》1-3
  • 制度不是文化的產物
  • 自由來自參與與設計
  • 台灣展現民主的可能性
  • 治理有效不是靠威權
  • 下次我們來談AI挑戰

https://www.project-syndicate.org/commentary/why-taiwan-matters-pelosi-visit-by-daron-acemoglu-and-james-a-robinson-2022-08

現在的台灣還在跑。《自由的窄廊》說,國家和社會都不能停,一停下來自由就會從你手中溜走。而我們正處在這場奔跑的最前線:國家與社會都很強,張力極高、制度穩定,但整體制度壓力不小。

2022年,裴洛西訪台後,Daron Acemoglu 與 James Robinson 發表了一份制度觀察報告〈Why Taiwan Matters〉。他們說:台灣的存在,就是對那種「亞洲不適合民主」的說法,最有力的反證。

文中強調,民主不是文化的結果,而是制度設計與社會參與的成果。台灣不是「剛好有民主」,而是「努力創造民主」。他們特別點出,台灣的轉型不是靠菁英指令,而是從下而上的參與:是學生、媒體、公民組織推動的結果。

台灣在 COVID-19 疫情期間,展現出的治理能力,完全來自制度本身的彈性與開放,而不是靠高壓動員。這種結合參與與效率的模式,是對中國模式的一種制度回應。

文章最後說,台灣不是中國的未來,而是中國的制度反照鏡。不是文化不同,而是選擇不同;不是民族優越,而是制度設計走了另一條路。

這也是我們這整章想說的:自由,不是歷史自然發生的結果,而是制度與社會在高壓與變動中,長期維護的產物。

至於未來會不會更難跑?會,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個跑道變數:AI。關於技術與制度的新邊界,我們會在本系列文章,2-3再來深入討論。

最後想問大家,你認為現在的台灣,在窄廊裡的哪一個地方?你心中最關鍵的轉折點,是哪一段歷史?歡迎留言我們來討論討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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