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皇后效應 與 國家巨靈 《自由的窄廊》 1-2,自由不是自然長出來的,它是一條又窄又難走的路。本集從紅皇后效應談起,帶你理解制度為什麼不能停、國家為什麼會變成巨靈、社會為什麼不能缺席。我們不是在講理論,而是在整理我們早已置身其中的現實。這一集是理解「自由的窄廊」概念核心的一章。本內容為觀點整理,不構成投資、法律或政治建議。

紅皇后效應 與 國家巨靈 影片
你以為自由是理所當然的?其實它很罕見,也很容易不見。制度不是設計好就會自己跑,如果不小心鬆手,它就會慢慢歪掉。
這集我們來聊兩個關鍵概念,一個是紅皇后效應,一個是國家巨靈。
為什麼自由的制度不能停?為什麼國家會變成你喊不動的怪獸?這不是課本上的理論,而是你每天都在體驗的現實,跟著我們一起進入《自由的窄廊》這本書。

這一集是包含在
戴倫·艾賽默魯的讀書計畫裡面
我打算用三本書五十集
來談一個思想的行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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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的窄廊

- 自由不是常態
- 制度不是自然長出來
- 自由會被慢慢吃掉
- 國家和社會得互相盯
- 不跑的制度會自己垮
https://www.demdigest.org/the-narrow-corridor-how-to-secure-liberty-and-democracy/
你現在能說話、能創業、能批評政府,看起來好像理所當然,對吧?但你回頭看歷史就會發現,大多數國家不是極權,就是混亂。要嘛活在壓力底下,要嘛根本沒人管你死活。
艾塞默魯說,自由從來不是自然長出來的東西。它像一條很窄的走道,旁邊不是懸崖就是陷阱。你能走得進去已經是奇蹟;能走得久,更是幸運。因為這條路不是設計給國家輕鬆走的,它是互相支撐、互相拉扯,也是一場長期的對抗。
這場對抗有兩邊,一邊是國家,一邊是社會。國家要有力,能維持秩序;社會要有聲音,能挑戰權力。一邊癱瘓了,另一邊就會長成怪物。你不拉好它,它就長歪;你不盯住它,它就變形。自由就在這種張力裡,存在得非常短暫,也非常珍貴。
這本書問的,不是「怎麼得到自由」,而是「怎麼不失去它」。它不是制度設計出來的結果,而是兩邊力量不斷跑、不斷拉,暫時撐住的平衡。你一鬆懈,它就會倒;你一停下來,它就會把你推下去。
紅皇后效應

- 得一直跑才能不動
- 皇后效應不是比喻
- 自由制度也有天敵
- 制度不跑會自己退化
- 一放鬆就會被追上
https://storystudio.tw/article/s_for_supplement/leviathan-in-the-narrow-corridor
你得拼命跑,才能留在原地。這句話聽起來像笑話,其實出自《愛麗絲鏡中奇遇記》。當時紅皇后對愛麗絲說,這個世界就是這樣,你光是想維持現狀,就必須全力奔跑,因為身邊的一切都在動。
這句話後來被學界廣泛引用,從生物學到企業競爭,從教育制度到人際關係,大家都在說這件事──這個世界沒有靜止這回事。如果你不進步,你就會退步;如果你停下來,其實不是你還在原地,而是你已經被甩到後頭。
艾塞默魯說,自由制度本身就是一種紅皇后效應。它不會自己維持,也不會因為你設計過就自動運作。制度是活的,你要它動,你得一直推它、改它、對抗它。你只要放著不管,它會自己開始退化,慢慢變形,最後把自由吞掉。
而最可怕的是,它退化得很慢,很安靜。你不會看到什麼劇烈的崩壞,也沒有哪一天突然宣布不自由。只是有一天,你發現有些話不敢說了,有些事情不想碰了,有些規則不能問了。你還以為制度在跑,其實,是你自己早就停下來了。
國家巨靈

- 國家最早被想像成怪物
- 巨靈由人民組成意志統一
- 它太大就不會聽人話
- 專業國家不代表會溝通
- 台灣也曾被巨靈壓過
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Leviathan_(Hobbes_book)
你知道「國家」這個東西,最早是怎麼被想像出來的嗎?十七世紀,政治哲學家霍布斯寫了一本書,書名就叫《利維坦》。他說國家就像一隻大海怪,一隻叫做「巨靈」的生物,是由無數人組成的,身體是人民,但意志只有一個,那就是最高的掌權者。
這隻巨靈的出現,是為了解決人類互相殘殺的戰爭狀態,沒有它每個人都活在恐懼裡,搶糧食、搶安全、搶生存。要讓人類停止互相為敵,就要創造出一個「能讓所有人都感到敬畏」的存在,而壟斷這些暴力的就是國家。
你可能會覺得,這聽起來挺合理,國家幫我們執法、蓋馬路、送電、清垃圾,讓社會可以正常運作,這個巨靈一開始不是壞人,它只是大。但當這隻巨靈長得太大,又沒人拉的住的時候,它就會開始不聽人話了,不是因為它壞,而是因為它太自由了,沒有人可以改變它的方向。
現在的國家有時候太專業了,專業到它根本不用問我們意見,就可以做完所有事。預算怎麼編、政策怎麼定、什麼部會在忙什麼,我們其實不太知道,也沒什麼機會插手。你說制度還在動,但那不一定是你的制度在動,可能只是巨靈自己在動。
台灣以前也看過巨靈啊,那時候不能組黨、不能罵總統,連問個「為什麼」都可能被請去喝茶。你以為巨靈會咆哮?不,它有禮貌、它有效率,還每天準時升旗,一副國家一切安好、人民不必多問的樣子。但是你要是問太多,那就……呵呵呵呵。
菁英鬥爭非自由

- 史詩裡的國王太強大
- 神只好造一個人去制衡
- 但兩個人後來變成同一邊
- 空降的制衡沒用
- 沒有社會在場就沒自由
在《吉爾迦美什史詩》裡,國王吉爾迦美什太強了,強到沒人敢反對。他搶走兒子、奪走女兒,在城市裡橫行霸道,人民只好抬頭向神明求救。主神阿努聽見了,就叫女神阿魯魯打造一個「分身」,來對抗吉爾迦美什。他的名字叫恩奇都,力氣一樣大,性格一樣烈,天生就是為了制衡而存在。
這是人類歷史裡,最早的「制衡設計」。神想透過一個能打的人,去擋住一個太會打的人。這聽起來合理,對不對?但問題是,這個分身最後跟吉爾迦美什打了一架,卻變成好兄弟。他們擁抱、並肩同行、一起殺怪,連反抗天神的命令也一起幹了。制衡沒有發生,反而變成共犯。
艾塞默魯用這段故事告訴我們一件事:菁英對抗菁英,不會創造自由。我們無法靠一個分身、靠一套只有菁英的制度、靠一紙憲法去擋住強權。如果社會力量沒有站在制度裡,這些設計最後只會變成戲碼,統治階級演給大家看的戲而已。
真正的制衡,不會自動出現,也不會從天上掉下來。它需要一個會動的社會,一群敢講話的人,一個不肯停手的底層。不然,不管你換誰上來,吉爾迦美什還是吉爾迦美什。世界的偉人、民族的救星,也就只是名字不一樣而已。
德國摔出窄廊

- 不是沒跑是跑錯方向
- 國家和社會互當敵人
- 對抗太激烈制度撕裂
- 信任破了自由也沒了
- 紅皇后變成毀滅比賽
紅皇后效應告訴我們,自由制度必須不斷奔跑。但奔跑的方向如果錯了,跑得越快就毀得越快。有時候問題不是你沒跑,而是你跑得太用力,還拼命撞別人。
德國就是這樣摔出窄廊的。一次世界大戰後,國家失控、社會焦慮,所有人都急著要搶回主導權。國家在跑、社會也在跑,但不是往同一個方向。他們互相不信任、互相詆毀,左派攻擊右派、工會對抗軍方、知識分子不信政客,政客也想消滅媒體。
整個制度沒有對話,只有報復。沒有人願意讓步,也沒有人相信制度還能修正錯誤。紅皇后效應本來是雙方互逼、互相進化,但在德國,它變成了一場毀滅性的零和比賽,誰輸誰就被消滅,沒人能留在賽道上。
最後納粹上台,不是因為他們特別厲害,而是因為整個社會,早就失去了信任,把自由拱手讓出,只為換來一個說話夠大聲、動作夠果斷的政權。我們不能只看是誰上台,要看制度還能不能容下彼此。
如果一個小島上的社會,只要是別人贏,就說那是民主失敗,是賄選、是司法不公;只要有人有不同意見,就說那是境外勢力煽動,抹紅、抹綠、抹黑、抹黃。什麼都能貼標籤,就是不能討論,那就不是自由,那叫做:預約下一次的崩盤。
北歐兩方都很強

- 不是國家弱才會自由
- 國家社會都強也能共存
- 關鍵是願不願意讓
- 制度會演化不是靠設計
- 危機來時才看出差別
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Nordic_model
有些人會以為要有自由,政府最好越弱越好。但《自由的窄廊》要我們看的,不是國家有多強多弱,而是國家有沒有被牽住。
不是只有國家強會出問題,國家弱也可能什麼事都做不了。真正關鍵的是:在國家很強的時候,社會有沒有辦法一起變強,能不能站在對面,也站在裡面。不是對抗國家,而是逼它改變,逼它讓出空間。
北歐就是這樣的例子。你看瑞典、挪威、芬蘭這些國家,政府都很強,稅收高、管得多,但社會也夠強,公民參與多,媒體敢罵,選舉會翻盤。他們不是天生愛自由,而是在一次次危機裡,把制度補到越來越完整。
這些國家不是沒爭吵,但他們在爭吵裡留下了制度的可預測性。不是誰贏誰就全拿,也不是誰輸就被掃地出門。他們相信,今天輪到你當權,明天也可能換我上來;如果我今天不讓,你明天也不會讓。北歐國家的這種互信,就是自由最堅實的基礎。
北歐人吵完還能一起修憲,我們這邊吵完,是連「憲」這個字都不想再講,台灣目前的憲法法庭,現在剛好人數不夠,暫時停止運作中。
一起弱就一起垮

- 不是國家強才會出事
- 國家弱社會也沒力
- 自由退化變成混亂
- 沒人治理誰都能壓人
- 制度爛掉自由長不出來
https://crossing.cw.com.tw/article/9062
有些國家,不是被誰壓垮的,是兩邊都癱掉了。國家管不了,社會撐不起來,制度根本沒有跑──因為賽道一開始就沒鋪好。
像索馬利亞、海地這些地方,政府有名字,但沒人會去信它;法律寫著什麼,人民根本不指望它。你要開店、要過路、要保命,靠的不是制度,是你認不認識人,要不要繳錢給隔壁的幫派。
你可以說話,但沒人理;你可以抗議,但沒地方去;你可以投票,但投完了沒有什麼會變。這不是自由,這只是沒人負責。當國家不動社會又安靜,權力就會自己長出來,那會是誰的呢?當然是誰先出拳就是誰的。
所以不是國家太強才會出問題,是國家不在場、社會也沒力量的時候,你不會被巨靈吃掉,因為你連進窄廊的門票都沒有。這種地方,不是自由少一點,是根本從來沒輪到你自由過。
一起進步才自由

- 制度設計不能自動運作
- 自由靠組織不是靠情緒
- 巨靈怕對手不是怕聲音
- 有人在場才撐得住自由
- 不是大聲是還有人沒走
國家的對面,不是人民,而是公民團體。不是一時的情緒,而是一群人,長期蹲在制度的對面,不讓它走偏。他們不是最大聲的那群人,但往往是留下來最久的那群人。
巨靈從來不怕大家生氣,它怕的是有人還站著。記者會、訴願、監督預算、發起訴訟、發公開信,這些事看起來沒什麼,但它們就是制度的剎車線。你沒在拉,它就一路衝。
你以為自由靠的是選票,其實選後才是開始。
台灣從 2013 年的洪仲丘事件、2014 年反服貿與太陽花運動,到 2016 年公民大罷免,再到近幾年藻礁公投、居住正義、#MeToo 公共行動,這十年我們一次次看到:不是因為大家情緒高漲,而是因為有人站著不退。不是憤怒讓制度改變,是不肯走的人,一直在。
真正能撐住制度的,是還有公民社會撐在那裡。不是靠喊,不是靠投票就能改,而是靠一群不肯離開的人,一直站在制度對面,逼它往窄廊的方向走,我們才有今天的自由。
所以如果我們希望國家越強大
需要國家越有效率
那麼公民團體
那麼人民的意見就需要更大
這樣子我們才能夠持續的往前狂奔
持續的在自由的窄廊裡面持續奔跑
我是亞瑟我們今天就到這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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